死亡的感觉,是什么呢?可能大多部分人都无法体会到过的吧?未有生命终结的那瞬间才能体会的感觉却早已无法言说出口;而有极少部分人一生中,可能会有那么一瞬间那么一刹那的的确确的感受到,死亡的感觉……那么死亡的感觉究竟是什么呢?
说到底,死亡这种东西又是什么呢?被称之为“灵魂”的不明体从一具被称之为“身体”的肉块上离开后,“人”或是“动物”便“死去”了……那么“灵魂”又从何而来?“死去”之后的“灵魂”又从何而去呢?
不过这些东西跟我的所作所为都没有什么多大关联,到底我想做的,只是想要知道“死亡”,或者说“灵魂”从这具“身体”上离开究竟是怎么样的感觉呢?
人的性命只有一次,不好好把握自己性命的家伙只是一个“报废”的“空壳”罢了,连命运什么都谈不上,所以我不会擅自让自己的“灵魂”离开自己的“身体”,至少在我还没理解清楚“人生”和“命运”这两个词汇之前,这种渴望将会被我老老实实的压在包括我在内的任何人都无法触碰知晓的地方。
然而,“命运”这种东西总是显得异常神奇,有的时候当你选择逃避或是隐藏什么东西的时候,这种东西往往会离你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甚至于出现在你的身后……当然我说的可不是鬼怪。
“喂喂,你到底有完没完了?我一局遭遇战都快打完了你还没唠叨完,这局棋到底还下不下了?”
“啊啊,抱歉抱歉~~不知不觉就沉浸在脑海中无法自拔了~~”
不满的孩子气声音将我从那无边无际的思考之中拉了回来,穿着黑白相间又夹杂着点深蓝色长裙的神明大人正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一边摆弄着显示着胜利字样的PS4,一边正满脸幽怨的盯着我:“说起来你思考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吧?一步棋而已至于想个六小时三十分钟零十七秒吗?!!”
“不神明大人!我所思考的东西可不是面前这盘棋局那么简单,我所思考的东西可是有关于人生与命运这样伟大而又包含哲理的东西啊!!!”
“人生?命运?哲理?下一局井字棋哪儿来这么多不切实际的破事!你都死局了怎么想也都是输吧喂!!!”
“是神明大人!我认输!”
“……所以说……我等这六小时三十二分钟四十八秒又是为了什么……”
我面前这个长相可爱,又梳着一头白发双马尾的孩子叫做霏始,根据她的自我介绍来说的话,我所在的这个四处一片纯白半空中到处飘荡着各种各样全粉色的家具的空间,她便是这片空间的主人和创造者,自称之为——“神”。
说是神其实也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凭我在这里呆了这么久的时间来看,这家伙只是个钟爱收集各种粉色东西,异常喜欢跟人打赌玩儿游戏,性格时而温和时而古怪,特别喜欢草莓巧克力蜂蜜冰淇淋有着自大癖的小鬼而已……
话说回来,那个草莓巧克力蜂蜜冰淇淋到底是个什么鬼?光听起来就甜到掉牙的玩意儿真的会有人去吃吗喂……做神明不怕蛀牙什么的也真是好啊……
看着眼前正一脸兴奋摆放着象棋的神明大人,我开始有些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奇怪的地方?向白色的空间外望去全是耀眼的繁星与各种各样的行星……说起来,我是怎么到这个地方来得呢?
一片空白的脑子什么都想不起来,与其说是想不起来,这种感觉倒不如说是我的“记忆”在拒绝我的“存在”本身……
“神明大人,我能冒昧的问你几个问题吗?”
“好啊,随便问啊~~”
“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呢?”
“因为你自己想来这里,所以就到这里来了啊。”
“……那我又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呢?”
“用来的方法来的咯~~”
“…………那我为什么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呢?就好像是我的记忆在排斥我自身去回忆起它一样。”
“那样不是挺好的吗?痛苦的事情不会再被记6起,悲伤的事情也不会在被回忆……喂!把那个马放下!不许悔棋!!!”
完全不行啊……这位小鬼版本的神明大人完全装着一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理所当然的表情根本让人无从下口去问啊……一盘棋局都结束了结果什么也没能得知啊……
我究竟又是为了什么才会出现在这个古怪感满满的地方呢?还要充当起照顾小孩子的职责什么的……虽说是神,但跟我相处的这段时间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而已吧?
那么于我而言的“命运”……到底是什么呢?
“你就那么想知道吗?那些你下意识不愿回想起来的事情——”
短暂的无言时间神明大人忽然开口了,抬头看向冲我发问的神明大人,她只是继续摆放着自己手中的棋子眼神中透漏着些许根本不属于人类的深邃:“明明拥有着那些记忆的你拼命想要忘记那些记忆中的痛苦,反倒是失去了那些记忆的你,却在拼命的找回那些记忆……倒也是一种讽刺。”
“没办法~~谁让人本身就是一种很犯贱的存在,这是本性,改不了的。”无奈的耸了耸肩,向神明大人摊开了自己的双手:“再说了,痛不痛苦的记忆,也只有我自己想起来的时候才能决定它是否是痛苦的吧?”
神明大人并未回答我的问题只是默默的摆放着手里的棋子,当她将手里最后的棋子摆放在棋盘之上的时候,一股庞大的彩色光芒开始向着周围无尽的扩散开来:“似乎也挺有趣的,那我就来帮你一把好了。”
随着光芒的逐渐扩散空间发生了改变,原本飘散着各种各样家具的纯白空间不见了,与之相对的,是一间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男孩的房间,一间充斥着熟悉与陌生感的地方:
足以遮挡住整扇窗户的天蓝色窗帘,微亮的光芒透过有些厚实的窗帘照进昏暗的房间之中,而在这间几乎没有什么生气的屋子里一个小男孩儿静静的坐在那里,身边堆放着各式各样玩具的他静静的坐在那张远比他大上数倍的小床上,仰望着在天花板上,那不断泛着淡绿色光芒的星星……
那个孩子是我,看到他的那瞬间开始答案已经在心中得出了,那么这个地方就是我所谓的“家”吗?空荡、压抑、没有一丝生气,这就是我所谓的“家”吗?
转过身从坐着的椅子上站起来,四处环视了一圈扭头走向了那个开始正在自娱自乐的孩子,虽然玩着各式各样的玩具,虽然脸上遍布着开心的微笑但……为什么在这种房间这种氛围下的微笑,感觉如此刺眼的格格不入呢……
“阿拉,小时候长的还是很可爱不是吗?”
并未在意正在挑逗孩子的神明大人,侧过头朝着房间的屋门走了过去,这扇对于孩子而言绝对无法打开的厚重大门,当然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自然是轻而易举……但……这扇门,应该被打开吗?或许应该说,这扇门可以被打开吗?
将抬起的手放在门的把手上,犹豫着,却还是因为内心的渴望转动了手中的门把,轻轻将房门推开,打开的门锁发出了莫名厚重的声音,门打开时摩擦地面的声音刺的耳膜微微发痛,明亮的光从门外照射进了房间里。
悠长的走廊,明亮的空间以及连绵不断的争吵声,一个身着非常老旧看起来却十分整洁的西装的年轻男人;另一个则是身着非常华丽看起来异常高大美丽的衣裙的年轻女人。
两人不知在争吵着些什么,不过从表情来看大多是意见不合的问题吧?除了这个夫妻之间能争吵起来的问题我还真想不到能有些什么……啊啊……这不是当然的吗……争吵的原因从来都只有意见不合……
这时神明从房间里飘了出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面前的这一对男女笑嘻嘻的问道:“呐呐,这两个帅哥美女是谁呢?”
“我的父亲和我的母亲……”
场景突然切换,一间相对而言较大的办公室里,遍地散落着的纸张和文件让整间办公室显得异常杂乱,刚刚还精神抖擞跟女人吵架的年轻男子,此时却一脸疲惫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稍稍肿起的眼角下的黑眼圈微微发着青色,我默默的拿起一旁沙发上的毛毯,走过去轻轻为其盖上。
“父亲是个游戏制作者兼职策划者,也是一个热爱工作的工作狂,几乎一两个月见不到人都是常事,每次困了就稍微趴在桌子上咪一会儿,不困就继续工作,困的实在受不住了才会去沙发上睡一会儿……几乎没有想要回家去的这个念头……也是忙碌中的父亲对我所说的……”
场景再度切换,在一处布满着各式各色的鲜花,不断洋溢着各种各样花香的花房中,刚才那个年轻女人身着普通的连衣裙和围裙正一束一束将手中包装精美的花朵递给来来往往的客人们,此时的她脸上却洋溢着满足的微笑。
“性格开朗的母亲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花店老板,自从那件事两个人离婚以后母亲就一人挑起了扶养自己孩子的重担,虽然父亲常常找借口寄来生活费,但作为女强人般的母亲从未接受过,直到把自己的孩子抚养长大。”
拿起身旁的康乃馨缓缓走过去,抬手为面前还不到我颈部的年轻女人戴上,为这个我一生中最为尊敬的女士献上我未给予的敬意……
“哇~哇~哇~哇~~~”
“哦呀,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走出店外映入眼帘的是一间还未打开屋门的病房,房间中不断向外传出婴儿的阵阵啼哭,漂浮在半空当中的神明大人满是好奇的扒着门上的透明窗向里面张望,向前走了几步站在神明大人的身旁同样向里望去,一家三口人……不,一家四口人聚集在一起的幸福场景。
“妹妹出生时体重只有普通孩子的二分之一而已,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打针吃药才能维持住自身的健康……虽然庞大的医药费压的整个家庭都喘不过来气,但因为有了妹妹的存在,家里死气沉沉的气氛活跃了不少但是——”
“哐当——”
随着一阵急刹车的噪音和物体的撞击声,眼前的病房与那副幸福美满的场景破碎了,与之替代的则是黑白相间的葬礼,与两副黑白相间的木实棺材,一张年轻妇女的照片与另一张小女孩的遗照被分别镶嵌在一大一小两幅棺材的正中央。
“某天夜里父亲带着妹妹去散步,由于突然的暴雨路面打滑导致妹妹出了车祸……去世了……母亲将责任全部怪罪于当时带妹妹出去的父亲的头上,于是两人离婚了……后来,母亲又因过劳而死,同样去世了……”
拿起燃好扇灭余火的高香,分别为两个牌位恭恭敬敬的上上三炷香后,强忍着心中早已习惯的悲痛,默默的观望着那两幅棺材被分别下葬在了一起……
场景忽然像打碎的玻璃那般破裂开来,再次回到了那个杂乱的办公室当中,远比刚才的杂乱现在的办公室更像是废品收购站中的场景那样,一个身着脏乱衣裤的中年男人正抱着什么东西埋头大哭,隐约可以看出有年轻男人相貌的中年男人,却哭的像个孩子般稀里哗啦。
“那是什么?”
神明大人拿过了男人手里的东西看着我好奇的问道,男人抱着的东西不过是个手掌大小的塑料模型:黑色的及腰长发、血红色的水灵双眼、长相可爱面容娇美的小女孩儿的塑料模型而已……
“父亲曾为妹妹设计的游戏角色模型,本来是打算让妹妹以后自己选择的,但结果……只是个夙愿罢了……”
借过她手中的人物模型,妹妹模糊的脸颊的依稀浮现在了脑海之中,一些莫名的记忆也随之浮现了出来:小时候起妹妹就是个不怎么给家里惹麻烦的乖孩子,由于体质薄弱以及继承了母亲美丽相貌的样貌也颇受周围的人喜爱,尤其是她乖巧和温和的脾气,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被别人视为掌上明珠。
跟她那个只懂得沉迷于父亲研制的游戏的哥哥所不同的是,她很懂得察言观色什么时候该说些什么什么时候不该说些什么,但她最亲近的人,却是她那自幼陪伴在她身边守护她,无论做些什么都一事无成的哥哥……
“想起些什么吗?”
“只是……一些琐事而已……”
回过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那个充斥着纯白的空间,手中的人物模型也不见了踪影,毕竟也只是我记忆中的东西而已,想要从大脑里拿出来什么的未免有些不切实际了吧,不过说起来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哪点很切实际了……
神明大人并未要求继续陪她玩儿那些我必输的棋局,正如她曾经所说的“现在的你连个玩家都称之不上,心都不在了怎么可能会好好的下完这盘棋局呢?”我并不是不能理解,她所说的这句话的含义。
但即使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我,又能去做些什么呢?除了开始的二胜二负三平的棋局外,到曾经的某次完结时她所说的结束,在她的游戏中已经连续十二万八千四百三十二次之多败北的我,换下任何一个人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厌恶了与我继续下棋吧?
但这家伙……跟普通人不同的这家伙……似乎是想向我证明些什么……
回到桌前,神明大人依旧自顾自的摆放着一堆我从来没见过的怪异棋子,有的像是颗心型的棋子却被什么武器戳穿;有的像是颗星星形状的棋子却遭到了什么东西的禁锢那般;随着她将棋子一点一点的摆放下棋盘后,虽然我不懂得神明大人要做些什么,但是,唯一可以确认的一点是——她所摆放的,只是个早已开始的棋局。
“神明大人,您这摆放的东西该不会就是“命运”啥之类的东西吧?”
“咦?你以前见过吗?”
神明大人的表情让我瞬间有些不知所措,而造成我懵逼状况的本人似乎毫无察觉的一脸兴奋为我介绍棋盘上她所摆放的棋子:“没想到你竟然见过代表命运的棋局啊!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知道那个棋局呢~~
“你看你看,那个好像星星一样的棋子呢~~是命运里的运势哟?而那个心状的棋子呢~~是命运里的情感呢~~树状的棋子代表了命运里的生命,每衰败一些枝叶生命就会相对的减少;天枰状的棋子代表了命运的秩序,若是向某一方倾斜的话善恶的均衡也会也会与之失调;而那个马状的棋子呢……”
一个劲儿兴奋的喋喋不休,她似乎很想跟别人分享自己的东西,就好像得到新玩具的小孩子总会向自己的同伴炫耀一番,再如何高高在上的神明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小孩子而已……吗……
我开始观察起她所摆放的棋局:双方各有棋子十二种每种棋子若干,棋子的下法近乎于围棋却又不太像围棋,相反于普通的棋盘这个棋盘却大的出奇……一个疑问忽然从心头涌出,既然棋局叫做“命运”,一方的棋手是“我”,那么与“我”对棋的……又会是谁?
“呐唸君——”
把玩着一枚棋子的神明大人忽然开口了,眼中布满了浓郁的玩意:“要不要跟我下一局呢?你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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